第 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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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 章
天空烏雲密布，烏雲密布，隨著狂風吹來，閃電驚起。車輛行駛過的馬路上，水已經堆積起來。
江以難跑在沒幾個行人的街上，車來車往。他身形單薄，身穿白色體恤，隨著雨勢漸漸襲來。
看著天空中飄著的雨，他擡頭看著雨滴重重的砸在臉上。心想，再下大點吧！
他想雨在下大一點，在大點。
想讓雨水沖刷著他身上所有的糟糕事。
兩分鐘後，體恤淋濕滴著水，冷風一吹，樹葉沙沙作響，冰冷刺骨的風吹的他瑟瑟發抖。
夏天的雨季，格外陰冷。他現在渾身濕透。
……
江以難閉上眼睛擡頭，將頭發反撩在頭頂，雨滴滑過的鼻梁骨，下吧的水滴落下去。
他擡手蒙住半邊臉，擋住了滑落進眼裏的水滴。
眼淚不知滑落在眼角，他吸了吸鼻子。跑進了背風的小巷。
這條小巷他經常在這裏打架，現在只是他一個人，渾身濕淋淋的，顯得格外狼狽。
“你別讀了。回家賺錢給你弟讀書吧。”
腦子裏再次浮現出這句話，他皺眉苦笑，從褲包裏拿出煙盒，煙盒有些潮濕，險些沒有被淋濕，從煙盒裏取出打火機和煙，點燃一根，他猛吸了一口，靠著冰冰涼涼的墻。
又猛的吸了一口，吐出煙霧，狠狠地踢了踢對面臟兮兮的墻。
發洩的方式總是粗暴，腳趾有些吃痛。他將煙頭反手扔在地上。
黯然傷神時，看見小巷中央有個人影，他看不清。
江以難踩著水漾，走向小巷中央，天空昏暗，雨勢漸漸小了下去。
想不到這條逼仄的小巷也有人在躲雨。
他擡頭看了看天空，巷子很高很窄，雨下的再大也是淋不濕。
看著蹲在地上的同學，他伸腿踢了踢他的鞋子，語調冷漠，沒好氣地問道：“怎麽，在這兒躲雨？”
面前的同學沒回應，手捏著胸前的衣服，死死的攥著。
江以難揉了揉頭頂濕漉漉的頭發，煩躁的又踢了一腳，語氣不耐煩地問道：“死了沒？”
對方沒有說話使他更加煩躁，正當他想在踢一腳是，面前這個人抓住了他的腳踝，猛的一抓，江以難被抓著腳踝，重心不穩的重重地摔到在地上，砸的他渾身疼。
“操——”
江以難火氣更重，想起身時，對方卻重重地壓在江以難的身上，江以難失措的看著身上的人，雨滴在他的臉上，他看不清他的臉。
這人穿著校服，明顯是個學生，臉色發白江以難心裏恐慌：這人該不會是得了失心瘋了吧。
“想要，信息素。”
他說。
身體的燥熱令他迫切的想要標記他，但面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味道，估計是個beta。
他不喜歡沒有信息素的beta。
他眉頭緊鎖，恍惚間他被江以難扇了一巴掌。
江以難惡狠狠地道：“她媽的，你給老子起開。”
江以難被他壓的難受，他擡腳往他肚子上踢了一腳。
人徹底沒了動靜。
江以難看著旁邊昏倒的人，撩開他額頭的碎發看了一眼。
他微微震驚，這人不是年級第一的祁思年嗎？
怎麽會在這裏發瘋。
江以難看著渾身濕透的自己，又遇上這麽一個倒黴鬼，臉色瞬間黑了下去。
祁思年雖說是年級第一，但他家的事情，他也是知道一些的。
自己親媽跟別人跑了，還有一個不上進的老爸。
祁思年還挺可憐的，和自己一樣可憐。
江以難看著他火氣不由的旺盛，起身又踢了一腳。不耐煩地問道：“死了沒？”
對方沒反應。
江以難有些心虛，他剛剛的那一腳也不重，不至於暈倒。
風從小巷裏穿過，江以難打了一個噴嚏。
他想著，居然都是可憐人，那就帶回家吧，不然死在外面了，江以難那就成了殺//人//犯了。
江以難費勁的將人背在背上。
江以難可不是什麽好人，也是覺得他可憐，不然也不會將人帶回家。
剛背上，心裏就已經開始後悔。
關我屁事？
最後還是不忍心將人背了回去。
夜晚的下雨下的不大，江以難將人扶回家，已經累的爬不起來。
此時，肚子餓的咕咕叫。
江以難：“……”坐在地上，思考了
江以難將人收拾一番，又接了熱水，看著被子上一動不動的祁思年，走近床邊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，擡手摸了摸他的腦門。
好燙。
掌心傳來溫度，江以難有些頭疼，家裏也沒有藥，只能讓他先睡一覺。
江以難轉身去衛生間將衣服洗了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手機的微信餘額，還有十塊錢，今晚只能吃泡面。
太悲催了……
他來到了經常來的超市，看著招牌燈，走了進去，拿了一盒泡面，出了超市，看著漆黑的路口，永無止境，看不到路的盡頭。
仿佛沒有未來。
不久後回到家，拿起熱水壺微了點水，泡上泡面。
拿出手機看著通訊錄，最後點開了江尋的聊天框，心中泛起苦澀。
【江以難：晚好】
輸入了半分鐘，對方發來消息。
【哥，你輸入半天了，你擱我這寫八百字作文嗎？】
江以難刪刪減減，但還是問了一句：“沒什麽。”
關掉了手機，手機彈出一則消息，是江尋的消息。
【怎麽了？】
江以難看了一眼，不想回覆回覆，便掀開泡面盒，大口吃起了面條。
今天的面條沒有泡軟，還有些硬，但能吃的下去。
江以難喝的連湯都不剩，他很餓，一同泡面根本吃不飽。
桌上的消息響了一聲，隨後又發來了一句消息。
【哥，你周末來我學校玩好不好，我帶你吃學校新開的麻辣燙。】
江以難：最近忙著學習，我盡量。
【好。】
江以難看著桌上的泡面盒，將盒子扔進了垃圾桶。轉身進了房間，看著祁思年的臉。
心想，這是緣分嗎？
顧未醒來後，看著旁邊打游戲的江以難，和這陌生的環境，頭疼欲裂。
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感，聲音沙啞，問道：“這是哪兒？”
江以難頭也沒擡，打著游戲，淡淡的說了一句：“我家。”
顧未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人，問道：“我應該在醫院，去醫院的。怎麽會在你家。”
江以難頭都沒擡，平靜道：“你抓著我，喜怒無常，只好講你打暈了。你還想咬我，你是屬狗的嗎？”說著便手指著自己的脖子。
顧未眼神躲閃了一下滿臉愧疚：“抱歉。”
他不記得咬過別人！
顧未看著江以難，猶猶豫豫道：“除了這件事，我應該沒對你做什麽吧？”
江以難輕蔑道：“你沒那個本事。”
顧未不認識面前的人，又問了一句：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江以難。”
祁思年松了一口氣，看著面前這個人，痞裏痞氣的，好想抱緊他。
顧未來不及多想，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。
他捏緊拳頭，身體不斷傳來信息素的味道。江以難/聞著空氣中的香味。
這才擡起頭，用鼻子嗅了嗅甜膩的味道，看著床上的祁思年，問道：“什麽味道？這麽香。”
顧未咬著唇瓣，隱忍道：“你先出去。我有點難受。還不想標記你。”
江以難以為他發燒了，問道：“你沒事兒吧。你是發燒了嗎？”說著就伸手去碰祁思年的額頭。
體溫已經正常。
“出去。”祁思年怒吼道。
“操，老子就不該多手。”說完氣沖沖的撞上房門，便出去了。
“好心當做驢肝肺。”
顧未在房間裏待了一晚上，霸占了江以難的床，還弄的鄒巴巴的。
江以難回了自己房間，從衣櫃裏拿出毛毯，說道：“居然你不舒服，我睡沙發吧。”
顧未面色紅潤，看著江以難，很快低下了頭。
他微微喘了口氣，問道：“你怎麽還沒睡？”
身體的躁動，幾乎讓他失去理智。
江以難看了他一眼，說：“睡不著，失眠。”
說完便出了門，順便關上了門。
顧未現在沒有抑制劑，沒有阻隔貼，房間裏充斥著信息素的味道。
淩晨一點，一股奶香味還在江以難的房間裏，江以難受不了這種味道，挺嗆鼻子的。
這個味道彌漫在客廳裏，江以難很好奇，祁思年是不是有什麽毛病，身上這麽香。
只聽見杯子碎裂的聲音，江以難煩躁的從沙發上起身。
打開房間看著“祁思年”趴在床沿邊死死的抓著手裏的什麽東西，只見他的掌心已經滲出了血漬。
血低落在地板上漸開來。
江以難快步走到旁邊，怒斥道：“你怎麽回事，放開。”
“我想要標記。”顧未閉著眼睛，不敢看江以難，他腦子裏閃現出一個很恐怖的想法，那就是……
他想要標記江以難。
江以難怕他犯傻，只好答應：“行，你把這個手心裏的東西放開，怎麽標記，你說了算，你要是死在這裏，別拖我後腿。”
顧未緩緩松開了手，擡頭看著江以難，“我想，標記你。”
江以難疑惑：“怎麽標記？你還沒告訴我什麽是標記？”
顧未不等他說完，就抓著江以難的手，拉近了自己，坐在床邊。
江以難只覺得祁思年的力氣很大。
江以難被他抱著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回轉神來便是掙紮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江以難炸了毛。
顧未從背後抱著江以難，死死的看著他的脖子：“我想要，信息素。”聞了聞他的身上。
全是洗衣粉的味道，沒有一點信息素？
“你的信息素是洗衣粉的味道？”
江以難不明白他在說什麽。感覺很猥//瑣的樣子：“你放開我，什麽啊，那是衣服的味道。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？”
“我是Alpha，我想要……”還沒說完就忍不住咬著他的脖子。
“疼！祁思年，你放開我，你他媽屬狗的嗎？你知道老子是誰嗎？”江以難罵罵咧咧道。
顧未松開口，含糊的說道：“我想要信息素，給我。”
“什麽信息素啊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？你先放開我。我不是鴨脖……別抱著我啃。”脖子傳來疼痛感。
經過了很久，祁思年看著他的脖子，已經出血了，只好用舌頭舔舐幹凈，江以難仿佛電流一般穿進身體，瞬間酥酥麻麻。
“變態！”江以難暗罵了一句。當即沒了力氣。
祁思年抱著他，聲音暗啞：“我抱一會兒。我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“你到底怎麽回事？”江以難喘了口氣，顧未是生的什麽病。
這個病太奇怪了。
媽的，該不會是狂犬病吧？
“這是Alpha的本能。易感期就是這樣，你不知道嗎？”顧未聲音沙啞，解釋道。
江以難掙紮著從床上起開，站在床邊，雙//腿有些發軟，看著祁思年，嗤之以鼻道：“你這病的不輕啊？而且你到底在說什麽，什麽Alpha，又是信息素，又是咬脖子，又是標記的。”
“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？”顧未問道。
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江以難說完便起了身。
“算了，明天你能幫我去醫院買點抑制劑，和阻隔貼。”祁思年小心翼翼道。
生怕對方不同意。
“阻隔貼又是什麽？是創可貼嗎？”江以難一副生無可戀地表請問。
“不是，”祁思年解釋道：“是阻隔信息素用的。”
“算了，你自己去買吧？我不知道那是什麽，”江以難摸了摸剛剛被咬的地方，還挺疼的。
“你這是什麽毛病，跟狂犬病似的。”江以難疼的皺眉。
顧未沒什麽表情：“不是我有病，是你，你沒有腺體。你也沒有信息素。你不是omega，是beta嗎？”
江以難一副見鬼的表情：“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，我是男的，不是女的，這樣都看不出來嗎？”
顧未略顯尷尬，
“你明天去上課嗎？”只好換個話題。
“去啊。”江以難拿起桌上的紙杯，喝了口水，問道：“你是Alpha？那是什麽東西？”
“性別，也有男性Omega。”顧未很煩躁，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，這個世界怎麽這麽奇怪。
白天去醫院的時候，醫院裏也沒有他想要的那種東西，難道這裏很窮嗎？沒有賣這個的。
顧未看著江以難的脖子。滿臉疑惑，醫院裏看他的人也很奇怪。
“等等，我查百度吧？”江以難說。
查了半天，他又查了“現實生活中又Aplha嗎？”
答案是沒有的，所以奇了怪了。
現在是淩晨兩點，江以難看著祁思年，問道：“你說你是Alpha，所以剛才那是你的生理期？生理期過去之後就是和平常人沒什麽兩樣。是這個意思嗎？”
“差不多。你都查了些什麽？”顧未好奇說。
“太可怕了，我看到了好多小黃文。你們那個世界的o太慘了。”江以難臉紅著說。
顧未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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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雨在下大一點，在大點。
想讓雨水沖刷著他身上所有的糟糕事。
兩分鐘後，體恤淋濕滴著水，冷風一吹，樹葉沙沙作響，冰冷刺骨的風吹的他瑟瑟發抖。
夏天的雨季，格外陰冷。他現在渾身濕透。
……
江以難閉上眼睛擡頭，將頭發反撩在頭頂，雨滴滑過的鼻梁骨，下吧的水滴落下去。
他擡手蒙住半邊臉，擋住了滑落進眼裏的水滴。
眼淚不知滑落在眼角，他吸了吸鼻子。跑進了背風的小巷。
這條小巷他經常在這裏打架，現在只是他一個人，渾身濕淋淋的，顯得格外狼狽。
“你別讀了。回家賺錢給你弟讀書吧。”
腦子裏再次浮現出這句話，他皺眉苦笑，從褲包裏拿出煙盒，煙盒有些潮濕，險些沒有被淋濕，從煙盒裏取出打火機和煙，點燃一根，他猛吸了一口，靠著冰冰涼涼的墻。
又猛的吸了一口，吐出煙霧，狠狠地踢了踢對面臟兮兮的墻。
發洩的方式總是粗暴，腳趾有些吃痛。他將煙頭反手扔在地上。
黯然傷神時，看見小巷中央有個人影，他看不清。
江以難踩著水漾，走向小巷中央，天空昏暗，雨勢漸漸小了下去。
想不到這條逼仄的小巷也有人在躲雨。
他擡頭看了看天空，巷子很高很窄，雨下的再大也是淋不濕。
看著蹲在地上的同學，他伸腿踢了踢他的鞋子，語調冷漠，沒好氣地問道：“怎麽，在這兒躲雨？”
面前的同學沒回應，手捏著胸前的衣服，死死的攥著。
江以難揉了揉頭頂濕漉漉的頭發，煩躁的又踢了一腳，語氣不耐煩地問道：“死了沒？”
對方沒有說話使他更加煩躁，正當他想在踢一腳是，面前這個人抓住了他的腳踝，猛的一抓，江以難被抓著腳踝，重心不穩的重重地摔到在地上，砸的他渾身疼。
“操——”
江以難火氣更重，想起身時，對方卻重重地壓在江以難的身上，江以難失措的看著身上的人，雨滴在他的臉上，他看不清他的臉。
這人穿著校服，明顯是個學生，臉色發白江以難心裏恐慌：這人該不會是得了失心瘋了吧。
“想要，信息素。”
他說。
身體的燥熱令他迫切的想要標記他，但面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味道，估計是個beta。
他不喜歡沒有信息素的beta。
他眉頭緊鎖，恍惚間他被江以難扇了一巴掌。
江以難惡狠狠地道：“她媽的，你給老子起開。”
江以難被他壓的難受，他擡腳往他肚子上踢了一腳。
人徹底沒了動靜。
江以難看著旁邊昏倒的人，撩開他額頭的碎發看了一眼。
他微微震驚，這人不是年級第一的祁思年嗎？
怎麽會在這裏發瘋。
江以難看著渾身濕透的自己，又遇上這麽一個倒黴鬼，臉色瞬間黑了下去。
祁思年雖說是年級第一，但他家的事情，他也是知道一些的。
自己親媽跟別人跑了，還有一個不上進的老爸。
祁思年還挺可憐的，和自己一樣可憐。
江以難看著他火氣不由的旺盛，起身又踢了一腳。不耐煩地問道：“死了沒？”
對方沒反應。
江以難有些心虛，他剛剛的那一腳也不重，不至於暈倒。
風從小巷裏穿過，江以難打了一個噴嚏。
他想著，居然都是可憐人，那就帶回家吧，不然死在外面了，江以難那就成了殺//人//犯了。
江以難費勁的將人背在背上。
江以難可不是什麽好人，也是覺得他可憐，不然也不會將人帶回家。
剛背上，心裏就已經開始後悔。
關我屁事？
最後還是不忍心將人背了回去。
夜晚的下雨下的不大，江以難將人扶回家，已經累的爬不起來。
此時，肚子餓的咕咕叫。
江以難：“……”坐在地上，思考了
江以難將人收拾一番，又接了熱水，看著被子上一動不動的祁思年，走近床邊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，擡手摸了摸他的腦門。
好燙。
掌心傳來溫度，江以難有些頭疼，家裏也沒有藥，只能讓他先睡一覺。
江以難轉身去衛生間將衣服洗了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手機的微信餘額，還有十塊錢，今晚只能吃泡面。
太悲催了……
他來到了經常來的超市，看著招牌燈，走了進去，拿了一盒泡面，出了超市，看著漆黑的路口，永無止境，看不到路的盡頭。
仿佛沒有未來。
不久後回到家，拿起熱水壺微了點水，泡上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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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江以難：晚好】
輸入了半分鐘，對方發來消息。
【哥，你輸入半天了，你擱我這寫八百字作文嗎？】
江以難刪刪減減，但還是問了一句：“沒什麽。”
關掉了手機，手機彈出一則消息，是江尋的消息。
【怎麽了？】
江以難看了一眼，不想回覆回覆，便掀開泡面盒，大口吃起了面條。
今天的面條沒有泡軟，還有些硬，但能吃的下去。
江以難喝的連湯都不剩，他很餓，一同泡面根本吃不飽。
桌上的消息響了一聲，隨後又發來了一句消息。
【哥，你周末來我學校玩好不好，我帶你吃學校新開的麻辣燙。】
江以難：最近忙著學習，我盡量。
【好。】
江以難看著桌上的泡面盒，將盒子扔進了垃圾桶。轉身進了房間，看著祁思年的臉。
心想，這是緣分嗎？
顧未醒來後，看著旁邊打游戲的江以難，和這陌生的環境，頭疼欲裂。
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感，聲音沙啞，問道：“這是哪兒？”
江以難頭也沒擡，打著游戲，淡淡的說了一句：“我家。”
顧未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人，問道：“我應該在醫院，去醫院的。怎麽會在你家。”
江以難頭都沒擡，平靜道：“你抓著我，喜怒無常，只好講你打暈了。你還想咬我，你是屬狗的嗎？”說著便手指著自己的脖子。
顧未眼神躲閃了一下滿臉愧疚：“抱歉。”
他不記得咬過別人！
顧未看著江以難，猶猶豫豫道：“除了這件事，我應該沒對你做什麽吧？”
江以難輕蔑道：“你沒那個本事。”
顧未不認識面前的人，又問了一句：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江以難。”
祁思年松了一口氣，看著面前這個人，痞裏痞氣的，好想抱緊他。
顧未來不及多想，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。
他捏緊拳頭，身體不斷傳來信息素的味道。江以難/聞著空氣中的香味。
這才擡起頭，用鼻子嗅了嗅甜膩的味道，看著床上的祁思年，問道：“什麽味道？這麽香。”
顧未咬著唇瓣，隱忍道：“你先出去。我有點難受。還不想標記你。”
江以難以為他發燒了，問道：“你沒事兒吧。你是發燒了嗎？”說著就伸手去碰祁思年的額頭。
體溫已經正常。
“出去。”祁思年怒吼道。
“操，老子就不該多手。”說完氣沖沖的撞上房門，便出去了。
“好心當做驢肝肺。”
顧未在房間裏待了一晚上，霸占了江以難的床，還弄的鄒巴巴的。
江以難回了自己房間，從衣櫃裏拿出毛毯，說道：“居然你不舒服，我睡沙發吧。”
顧未面色紅潤，看著江以難，很快低下了頭。
他微微喘了口氣，問道：“你怎麽還沒睡？”
身體的躁動，幾乎讓他失去理智。
江以難看了他一眼，說：“睡不著，失眠。”
說完便出了門，順便關上了門。
顧未現在沒有抑制劑，沒有阻隔貼，房間裏充斥著信息素的味道。
淩晨一點，一股奶香味還在江以難的房間裏，江以難受不了這種味道，挺嗆鼻子的。
這個味道彌漫在客廳裏，江以難很好奇，祁思年是不是有什麽毛病，身上這麽香。
只聽見杯子碎裂的聲音，江以難煩躁的從沙發上起身。
打開房間看著“祁思年”趴在床沿邊死死的抓著手裏的什麽東西，只見他的掌心已經滲出了血漬。
血低落在地板上漸開來。
江以難快步走到旁邊，怒斥道：“你怎麽回事，放開。”
“我想要標記。”顧未閉著眼睛，不敢看江以難，他腦子裏閃現出一個很恐怖的想法，那就是……
他想要標記江以難。
江以難怕他犯傻，只好答應：“行，你把這個手心裏的東西放開，怎麽標記，你說了算，你要是死在這裏，別拖我後腿。”
顧未緩緩松開了手，擡頭看著江以難，“我想，標記你。”
江以難疑惑：“怎麽標記？你還沒告訴我什麽是標記？”
顧未不等他說完，就抓著江以難的手，拉近了自己，坐在床邊。
江以難只覺得祁思年的力氣很大。
江以難被他抱著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回轉神來便是掙紮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江以難炸了毛。
顧未從背後抱著江以難，死死的看著他的脖子：“我想要，信息素。”聞了聞他的身上。
全是洗衣粉的味道，沒有一點信息素？
“你的信息素是洗衣粉的味道？”
江以難不明白他在說什麽。感覺很猥//瑣的樣子：“你放開我，什麽啊，那是衣服的味道。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？”
“我是Alpha，我想要……”還沒說完就忍不住咬著他的脖子。
“疼！祁思年，你放開我，你他媽屬狗的嗎？你知道老子是誰嗎？”江以難罵罵咧咧道。
顧未松開口，含糊的說道：“我想要信息素，給我。”
“什麽信息素啊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？你先放開我。我不是鴨脖……別抱著我啃。”脖子傳來疼痛感。
經過了很久，祁思年看著他的脖子，已經出血了，只好用舌頭舔舐幹凈，江以難仿佛電流一般穿進身體，瞬間酥酥麻麻。
“變態！”江以難暗罵了一句。當即沒了力氣。
祁思年抱著他，聲音暗啞：“我抱一會兒。我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“你到底怎麽回事？”江以難喘了口氣，顧未是生的什麽病。
這個病太奇怪了。
媽的，該不會是狂犬病吧？
“這是Alpha的本能。易感期就是這樣，你不知道嗎？”顧未聲音沙啞，解釋道。
江以難掙紮著從床上起開，站在床邊，雙//腿有些發軟，看著祁思年，嗤之以鼻道：“你這病的不輕啊？而且你到底在說什麽，什麽Alpha，又是信息素，又是咬脖子，又是標記的。”
“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？”顧未問道。
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江以難說完便起了身。
“算了，明天你能幫我去醫院買點抑制劑，和阻隔貼。”祁思年小心翼翼道。
生怕對方不同意。
“阻隔貼又是什麽？是創可貼嗎？”江以難一副生無可戀地表請問。
“不是，”祁思年解釋道：“是阻隔信息素用的。”
“算了，你自己去買吧？我不知道那是什麽，”江以難摸了摸剛剛被咬的地方，還挺疼的。
“你這是什麽毛病，跟狂犬病似的。”江以難疼的皺眉。
顧未沒什麽表情：“不是我有病，是你，你沒有腺體。你也沒有信息素。你不是omega，是beta嗎？”
江以難一副見鬼的表情：“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，我是男的，不是女的，這樣都看不出來嗎？”
顧未略顯尷尬，
“你明天去上課嗎？”只好換個話題。
“去啊。”江以難拿起桌上的紙杯，喝了口水，問道：“你是Alpha？那是什麽東西？”
“性別，也有男性Omega。”顧未很煩躁，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，這個世界怎麽這麽奇怪。
白天去醫院的時候，醫院裏也沒有他想要的那種東西，難道這裏很窮嗎？沒有賣這個的。
顧未看著江以難的脖子。滿臉疑惑，醫院裏看他的人也很奇怪。
“等等，我查百度吧？”江以難說。
查了半天，他又查了“現實生活中又Aplha嗎？”
答案是沒有的，所以奇了怪了。
現在是淩晨兩點，江以難看著祁思年，問道：“你說你是Alpha，所以剛才那是你的生理期？生理期過去之後就是和平常人沒什麽兩樣。是這個意思嗎？”
“差不多。你都查了些什麽？”顧未好奇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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